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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其章︱哪些消失的上海俗语

时间:2025-01-13 15:11:52 作者:147小编 点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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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生于上海,父母是老上海,可是上海话我讲不来。我一岁就随父母来了北京,父母到北京工作后讲的是普通话,在家里偶尔会说几句上海话,听得最多的是“十三点”。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舅妈带着小女儿从上海来北京,住在我家,小女儿天天教咱们上海话,记得最牢的是这句“大弟烧晚饭,烧好晚饭吃晚饭”(许该念这个音:“斗滴搔哑饭,搔好哑饭挫哑饭”)。

虽然不会讲上海话,可是我却听得懂上海话,前提是语速慢。我非常非常爱好听上海话,觉得上海人个个能说会道,尤其是上海女子。语言能力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吧,跟奋斗与勤奋无关,有位中学同桌在上海只待了个一年半载,流利的上海话便朗朗上口。而我天生语言能力差,学英语被父亲斥为“哑巴英语”;在内蒙农村插队八年,蒙语仅限于听和说这几句:“巴达以的”(吃饭),“呀乌呀欧”(走啦,走啦),“恩都搔”(这儿坐)。

说了以上这些闲话,起因是这本《上海俗语图说》。这本1935年出版的书,当年一纸风行,洛阳纸贵。而今呢,虽然翻印版无数,原版书却极度稀缺,偶尔闪现,要价万八千,吓死个人。现实一点么,1999年上海书店出版的影印本值得入手,尤其是“出版说明”,写得“交关好”。2015年上海大学出版社的重排本不错,况且把“续集”给出成单行本了,况且连带着出了一系列“上海俗语”的图文书。

《上海俗语图说》,一文一图,凡两百四十文(俗语),汪仲贤(1883-1937)撰文,许晓霞绘图。汪仲贤的生平事迹,“出版说明”里介绍得很详尽,网络上摆渡得到。而这个“许晓霞”,不知何许人,几位整理者没下功夫查考。听“晓霞”像是位女画家,可是听汪仲贤说到许搭挡的口吻,不像,一口一个“许先生”。我搜到一条资料——

华商宣传机构图画部专家鹏是从月份牌转向报纸宣传表率名人。他的黑白宣传画如此受欢迎以至于作为从业范本,常被同行从报纸上剪帖汇集后用以临摹。其他如张荻寒、丁浩、张乐平、李詠森、蔡振华、许晓霞、王逸曼、程玠若、王守仁、王克明、周守贤、倪常明等等咸为商界所叫作道。她们在混合本土文化和外来时尚方面继承了月份牌画师的折衷立场,但在整体观念上要超越前者许多。(《中国近代商场美术与形象产业:报刊广告》)

这份资料里的庞鹏(1901-1998),我有印象,周瘦鹃主办方型本《紫罗兰》时,封面画绘者多署“鹏”。许晓霞与张乐平蔡振华们并列,水平差不非常多吧,惟声名不彰,似非出类拔萃的画家——中国好画家车载斗量,过剩。

说起“图文互动”这般活泼的文案形式,我不陌生,最爱好的是朱凤竹图、徐卓呆诗这一对。说是一对还欠一人,应是朱绘图徐题诗王写字,王即王钝根(王蕴章)。这三个人像“汪许组合”同样,画画的朱凤竹是“生平不详”,而徐卓呆(1881-1958)人叫作“文坛笑匠”和“东方卓别林”,王钝根(1884-1942)主办过《礼拜六》,“礼拜六派”就指他,王钝根的字很受欢迎,求书者肩踵相接。

朱凤竹曾为“皇二子”袁寒云的小说《枕》画插图,有自己的工作室“形象画艺社朱凤竹画室”,怎么论算个腕吧,却连生卒年未见史载。如今看到《上海俗语图说》这么畅销,真是替朱画家抱不平。比《上海俗语图说》早好几年,朱风竹就在《红玫瑰》封面上画过上海里弄“众生相”,瞧这些题目“抢饭担的小瘪三”“独轮车上的嫂嫂”“小弄堂里的暴客”“小客栈里的鸳鸳谱”“三张牌上的牺牲者”“游戏场上的女堂倌”“青莲阁上之茶客”“引人如胜的女相家”“秀色可餐的理发者”,都能在《上海俗语图说》里对上口。写到这,要夸夸汪仲贤,徐卓呆的配诗过于油滑浅白,汪仲贤则俗中见雅,化俗为雅,尤以考索语源最见功力。许这是“汪许组合”能出单行本而传诵迄今,“朱徐王组合”只供一时赏乐的原由。俗,应该俗出厚度。

构思这篇小文的时候,请教过一位老上海,念了念《上海俗语图说》里的词,他说那些此刻还有人说,那些没人说了,那些从未听说过。我明白了,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人口三百万人,此刻呢,二千万不止,当年流行的“热词”隔了八十数年该冷了,当年就冷僻的“冷词”已然冰冻了。还有一个意见,不必为前贤讳吧,汪仲贤选的这些俗语,多为某些行业的“黑话”,或特定社会现象的“黑话”,随着某行业之查禁,社会风气之净化,“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”,诸如“剥猪猡”“肉弄堂”“白蚂蚁”“拆白党”“斩咸肉”这类黑俗语的消失,倒是社会文明的进化。

《上海俗语图说》

说实话,上海俗语揭示的多为旧社会“坑蒙拐骗”的那一面,不足为训。不良社会风气的传染性是非常顽固的,例如说“阿木林”,其贬责人所共知吧。我爱上海,可是上海却拿我当了一回“阿木林”。那一年我二十郎当岁,从插队的农村奔宁波老家,途经上海转车,在火车站傻呆呆地仰望着列车时刻表。此时身边来了个小青年:“借你的钢笔用一用。”我顺手把钢笔递给了他,没料到小青年飞快地在钢笔上刻了一行字“风雨送春归,飞雪迎春到。已经是悬崖百丈冰,犹有花枝俏。”跟着一句:“一起钱!”我乖乖地给了小青年一起钱,换回了钢笔。哪位要说我瞎编,这杆“花枝俏”钢笔还在抽屉里呢。

老电影《革命家庭》里有不少上海俗语的台词,“拿摩温”“包打听”“挨瘪”等,少年时听得似懂非懂,此刻全懂了。还有英国电影《海狼》里的“轧轧苗头”“轧伴侣”,这配音简直妙极了,多亏了上影厂那几位毕克乔榛们的王牌配音,神来之笔!

不枉数年的惨淡经营,淘到了初版《上海俗语图说》,淘到了连载《图说》的《社会日报》,这才成就了这篇小文。爱上海,爱上海话。

连载《上海俗语图说》的《社会日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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